鄉村小說網 > 誤惹妖孽后我送他一個崽 > 第3章 給本王把她抓回來!

面前的男人,身如玉樹、貌如謫仙、氣勢卓絕,從頭發絲到腳后跟都彰顯著‘完美’二字。

可這么一個驚為天人的人,在楚心嬈眼中,卻是討債閻王般的存在!

天知道,此時此刻的她有多想原地挖個坑把自己活埋了……

“主子……”

“王……”

彩兒及楊興、栗輝瞧著他們二人不對勁,紛紛跑向他們。

但不等他們靠近,厲贏風一記森寒的眸光射出,同時也打斷了楊興和栗輝對他的稱呼。

“全都退下!”

楊興和栗輝還好,雖然滿腹疑惑,實在看不懂他與楚心嬈究竟是何情況,但也看出他們王爺此刻很生氣,于是不再上前,低頭退回到大門邊。

彩兒滿眼都是對厲贏風的懼怕,但還是忍不住想上前救楚心嬈。

楚心嬈回頭瞄了她一眼,硬著頭皮故作鎮定地道,“不用擔心,這是我的一位老友,你去廚房煮壺香茶,再去采買一些食材,今日午膳做豐盛些。”

老友?

彩兒不可置信地看向厲贏風,突然雙目瞪得又大又圓!

這才發現他竟長得與自家小少爺很是相似……

不!

不是相似!

小少爺與這個男子就像他們作坊里那臺機器復刻出來似的!

只是一個成熟穩重,一個幼小稚嫩!

再看自家主子對這男子的態度,滿是心虛和不安,與對待旁人那真是天差地別,明顯他們關系就不簡單。

都如此清晰明顯了,饒是再傻,也該知道這男子與她家主子和小少爺是何關系……

“主子……那……那奴婢先去煮茶了。”彩兒低下頭結結巴巴應道,隨即也沒往廚房的方向去,而是朝著庫房的方向跑。

她得告訴小少爺,有個像他的男人找上門來了!

待他們都散開后,楚心嬈暗暗地吸了一口氣,然后一改心虛之色,強擠著笑與男人招呼道,“公子,有事房里說吧!”

厲贏風一雙寒眸加渾身籠罩的冷氣,那真是砭人肌骨。

但再恨,他也是要臉的。

沒一會兒,二人便進了一間房。

房門一關,楚心嬈撲通一跪,抱著男人的一條大長腿就痛哭求饒,“公子饒命啊!我當年真不是有意侵犯你的,實在是被人所害迫不得已,才會對你做出那等卑鄙齷齪、不知廉恥、禽獸不如之事……”

厲贏風本對她恨得咬牙啟齒,哪曾想她會如此慫,都還沒與她算賬呢,她就被嚇哭成這樣!

“為何要逃?”他也沒將她踹開,只負手而立居高臨下地盯著她開始了審問。

“公子,實在是冤枉啊!我不是要逃,而是尋我的那些人都是壞人,我就是被他們害得痛失清白的,如果再被他們抓住,后果真的不堪設想!”楚心嬈仰望著他,極力的為自己狡辯……

呸!

是解釋自己為何提起褲子就跑!

“是嗎?”男人冷眸微瞇,對她的話明顯抱有懷疑。

“天地良心,我若說半句謊話,就叫我天打雷劈!”楚心嬈舉手發誓,接著又抹起眼淚嚶嚶哭起來,“我跳河以后,本想躲過他們的追殺再出來,誰知道一夜貪歡耗盡了體力,竟在河中暈了過去,等我醒來時,人已經被河水沖到了城外。我不敢冒然回京,也不知你姓甚名誰,便只能遠走他鄉……可憐我一弱女子身無分文遠走他鄉,真真是好不凄涼啊!”

說完,她抹完眼角的淚又抹了一把鼻涕,接著又在身上擦起手來。

厲贏風俊臉一黑,不自然地往后退了兩步。

正在這時,門外傳來稚嫩的嗓音,“娘!你在里頭嗎?”

楚心嬈瞬間皺起了眉頭。

這男人存心來討債的,如果見到兒子,還不得直接把兒子搶了?

可不等她開口支走兒子,厲贏風便已經將房門打開。

一大一小隔著門檻,四目相對,皆愣著說不出話來。

“咳……”楚心嬈尷尬得腳底板都快摳出一棟大別墅了。

聽到她輕咳聲,楚啟臨這才回過神,忙擠進房里,將跪在地上的楚心嬈扶了起來,“娘,你這是做什么?”

“那個……這個……”楚心嬈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解釋。

曾經兒子也問過她,為何他沒有爹?

但她從未正面回答過,總是找一些事轉移話題。

漸漸地,兒子也看出她不想說,也就懂事地不問了。

可眼下的情況根本不受她掌控,兒子不問,不代表兒子的爹不會追問——

“啊!”楚啟臨的衣領突然被人擰了起來。

厲贏風將他提舉過肩,冷冷瞪著楚心嬈,問道,“他是誰?”

楚心嬈一臉黑線。

被擰在空中的楚啟臨無語地翻了個白眼。

哪來的人,是沒帶眼睛出門,還是腦子忘家里了,竟問出如此蠢笨的問題!

別說這是他爹……

他不想被罵是蠢人的后代!

“公子,如果我說他是隔壁老王的兒子,你信嗎?”

“隔壁老王的兒子?”厲贏風空著的另一手猛地捏住她的下巴,怒不可遏地質問,“長成我這般容貌,你覺得容易嗎?還敢說他不是我的種?”

這次換楚心嬈翻白眼了。

既然知道這是他兒子,還問那屁話做什么?

不過瞧著兒子跟個小雞仔似的被他提舉著,貌似太可憐了,于是她用力拍掉捏她下巴的大手,然后將兒子搶到自己懷里。

接著,又是一臉可憐樣,“公子,不是我隱瞞你,而是當年那種情況下,我即便知道懷了你的孩子,也沒辦法讓你知道。你有何怨恨只管沖我來,臨臨還小,你別嚇到他了。”

厲贏風一身冷氣不減,但也沒再動手,只是眸光緊緊盯著她懷里的小家伙,問道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楚啟臨小臉蛋繃得緊緊的。

他對他們母子的態度不說熱情,簡直就跟仇敵一樣,這樣的爹他還有必要認嗎?

他小小的拳頭突然被楚心嬈柔軟的手包裹住。

同時,他接受到自家娘親暗示的眼神。

他再次看向厲贏風時,小臉蛋上布滿了天真,咧著嘴沖厲贏風道,“我叫臨臨,爹,你是我爹爹嗎?”

一聲‘爹’天真稚氣,細軟入耳,聽得厲贏風眉眼中的冷氣瞬間散了大半。

楚啟臨伸長小胳膊,“爹爹,抱!”

厲贏風眸光失神地看著他,雙手像是不受控制地僵硬伸出。

楚啟臨一被他接住,胳膊便抱住他脖子,小腿攀住他腰身,天真又興奮地叫著,“我有爹爹了!我終于有爹爹了!爹爹,我好想你!你不知道,別人都有爹爹,就我沒有,我可傷心了!我現在終于有爹爹了,再也不怕被人欺負了!”

昨日聽說有個孩子長得跟自己一模一樣,厲贏風震驚又不信。

今日他是專程沖這個孩子來的!

然而,看著這個如同縮小版的自己,他一向沉冷的心轟然間像著了一團火,火勢轟轟烈烈,似要把他整個人全部融化。

激動,那是自然的,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唇角上揚的笑有多迷人。

可在聽到兒子興奮的話后,他上揚的唇角又變得僵硬起來,炙熱的心口如同被灼傷了一般,悶痛悶痛的。

他的兒子,竟然被人欺負?!

“爹,你能陪我出去玩嗎?我想跟你出去逛逛,讓所有人都看看,我有爹了!”楚啟臨突然哀求道。

“……嗯。”厲贏風回過神,如同被他降服般雙腳不由自主地朝門外邁去。

他一轉身,楚心嬈便看到兒子沖她眨了眨一只眼。

她嘴角狠狠一抽,接著回了兒子一個大拇指。

不虧是她兒子,干得漂亮!

“主子,您不跟去看看嗎?”彩兒眼瞧著自家小少爺被抱走,趕忙進屋詢問。

“不用。”

“小少爺的爹看著就不似普通人,您就不怕他把小少爺搶走嗎?”

“呵呵!”楚心嬈忍不住輕笑。

她生的兒子,她還能不了解?

她現在只希望兒子能理智些,別把自個兒親爹玩脫了……

……

另一邊,厲贏風應兒子的要求出去‘炫爹’。

然而,到了街上,他卻被兒子拽進了各大商鋪中。

云瀾軒的上等絲綢、福滿樓的昂貴珠寶、上仙齋的胭脂水粉……

每到一家,他所挑選的無不是最新的、最貴的。

楊興和栗輝跟在父子身后,一開始,他們以為小世子只是對這些東西感到新奇和好玩,可隨著大幾千銀票出去,不但二人臉色不妙,連某王爺的臉色都有些沉冷了。

眼瞧著小家伙拿著一對金鐲子翻來覆去地看,楊興忍不住上前,彎著腰與他說道,“小公子,這鐲子您戴不適合,您若喜歡這些黃白物,何不挑點別的?屬下瞧著那邊有把金鎖,挺適合小公子您的。”

楚啟臨看了他一眼,然后仰頭朝厲贏風看去,突然眼眶發紅,“爹,不能買嗎?可我就想給娘買這對鐲子。這些年,我和娘相依為命,受盡了世人白眼。特別是娘,獨自撫養我,有好吃的從來都舍不得自個兒吃,天寒地凍的時候寧可自己生病也舍不得我挨凍。如今我們父子團聚,我就想給娘買些好東西,難道不行嗎?”

他那清澈的眼眸中淚光蕩漾,泫然欲滴,好不惹人心疼。

楊興立馬縮起脖子,恨不得給自己扇一巴掌。

栗輝趕緊把他拉開,壓著嗓門與他說道,“你瞧見沒,小公子多孝順,這般懂事的孩子可真是難得!咱們爺又不差那點銀子,你瞎摻和什么?”

楊興朝小家伙看去,羞愧難當。

是啊,小世子這般年歲就知道心疼娘親,可見那女子將小世子教養得有多好。

再想想他們母子相依為命的樣子,沒有男人為他們撐腰,這些年過得該有多凄苦?

看著兒子欲落卻強忍回去的淚水,厲贏風轉身朝掌柜道,“將這對金鐲子包起來!”

宅院里。

楚心嬈還不知道兒子半天功夫就掃遍了城內各大商鋪的頂尖美貨。

因為昨夜趕路沒怎么睡覺,她用過吃的,洗完澡就在房里補瞌睡。

一覺睡到太陽落山。

窗外已經拉上黑幕,她正想起床去點燈火,突然瞧見床邊坐著一道黑影。

“啊!”她驚呼著挺起身,一手不忘摸到枕頭下。

這里藏著她防身的家伙!

“你還真能睡!”

低沉又冷硬的嗓音落入她耳中。

她很是驚詫,“你……你怎么在這里?”

“女人,你莫不是忘了對我做下的惡事了?”男人伸手,精準無誤地捏住她下巴。

昏暗的視線中,楚心嬈看不清晰他的神色,可能感覺到他渾身充滿的報復之意。

她咬了咬唇,問道,“你要如何才能原諒我?”

男人冷冽的氣息撲灑在她面頰上,一字一字溢道,“自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!”

楚心嬈雙眸圓瞪。

但很快,她垂下眸子,小聲道,“僅是這樣嗎?那行……吧。”

“脫!”

“……!”

聽出他今晚非報仇不可的心思,楚心嬈也沒再遲疑,很果斷的將里衣解開。

隨著他高大的身軀欺壓而來,她心中既是羞赧又是無措,緊張得雙手抵住他胸膛,“你……你別這么猴急……”

“當年的你可是比我現在更猴急!”厲贏風一把扯開她的手,學著她當年的粗魯,一把扯下她的肚兜。

“你……唔唔……”楚心嬈還想說什么,他的呼吸瞬間落在她唇上,將她嘴里的話全吞噬了去。

她知道,這債是必須要還的!

可是,當年的她被藥物控制,很多細節她都記不清楚了。

而現在,她是清醒的,隨著他的動作,她所有的感官是無法形容的清晰且強烈。

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他能‘速戰速決’,好把這不堪回首的孽債給抹平了。

然而,接下來的一切并沒有如她所愿。

男人如開閘的洪水猛獸,連求饒的機會都不給她。就如同她當年‘辣手摧花’一般,恨不得將他榨干。

這一夜,如狂風暴雨,隱隱中又帶著幾分干柴烈火的味道,楚心嬈如湖中的浮漂般,被迫接受著浪潮的拍打……

翌日。

她在沉睡中聽到彩兒急喚,“主子!快醒醒!渝南王府來人了!”

她掀開眼皮,無力地朝彩兒看去,“什么渝南王府……來什么人……”

“就是渝南王府!聽說渝南王從京城回來了,還專程派人來接您前去!”

“……?!”楚心嬈有些清醒了,可惺忪的眼眸中染滿了不解。

一個王爺,見她做什么?